香港警队员佐级协会及警务督察协会22日晚在警队球场举行特别大会，出席人数达到三万三千多人。大公报记者黄洋港摄
文｜屠海鸣
对占中和旺暴的搞手不是放过一马，而是放过数马，对警察不是罪加一等，而是罪加数等。有许多市民质疑，法官的自由裁量权是否过大，已经危害司法公正。香港须从制度上堵住漏洞，维护公平正义。
香港法院重判七位警察，令香港警界群情汹涌。包括现役警员、退休警员及家属近3万5,000人前晚聚集，声援七警。参加集会的人士大部分身穿白衣以示正大光明、不忘初心。与会者不时高呼口号：争公义！还法治！场面令人震撼。
七位警察固然有错，但法院判决入狱两年，且立即收押，不得缓刑。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非法占中和旺角暴乱的搞手，法官的法槌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普遍获轻判，有的甚至至今逍遥法外，以民主斗士和英雄自居。试问：这样的判决，公义何在？
不能孤立地看待重判七警案
法官为何重判七位警察？有一个理由：执法犯法，罪加一等。这个道理没有错，因为执法者与普通人相比，一旦犯法，杀伤力更强，给社会造成的损失更大，所以必须严加约束。但是，不能孤立地看待重判七警案，有几个因素不能不考虑。
其一，七位警察是在承受了巨大压力的情?下执法。七名警察当时连续执勤48小时，身心疲惫，已经达到极限，在执行清场任务时，示威者曾健超站在天桥上向桥下10多名警员淋泼尿味液体并拒捕，曾健超侮辱人格的挑衅，触及了常人的心理承受底线，产生反应是人之常情，绝非恶意或无缘无故的袭击。
其二，香港警队的克制忍耐人所共知。历时79天的非法占中，给香港造成了上百亿的经济损失，天怒人怨，面对冲击政总和立法会等多次险情，香港警队恪尽职守，总体上保持克制。旺角暴乱中，更有暴徒掟砖头、木块袭警，造成80多位警员受伤，警察同样忍耐克制。
其三，轻判暴徒、重判警员形成鲜明对比。对占中和旺角暴乱的搞手，判决均太轻。以本案的始作俑者和受害者曾健超为例，他向警察泼洒尿味液体，只判入狱5周，且获缓刑。旺暴中有人用砖头袭警，导致警员受伤流血，只被判18个月感化令。黄之锋、罗冠聪亦只是被判社会服务令80及120小时。
从以上三个角度观察重判七警案就会发现，香港法院的判决，对占中和旺角暴乱的搞手不是放过一马，而是放过数马，对警察不是罪加一等，而是罪加数等。这样的判决能说是公正吗？
市民质疑法官自由裁量权过大
香港适用的是英美法系的普通法（判例法），法官拥有较大的自由裁量权。那么，法官对占中和旺角暴乱的搞手又是如何使用自由裁量权的呢？不妨举几个例子。
占中期间，4名占中分子冲击立法会大楼，用铁马撞破立法会大楼的玻璃和大门，犯有非法集会和公开损毁公共财物罪，被判150小时的社会服务令，另各付诉讼费用500元（他们打砸造成的实际损失逾百万元）。主审法官的理由竟然是：被告月收入太低，难以负担这么高的赔偿。如此人文关怀，让人诧异！如果这个逻辑成立，那?，对那些因为家庭贫穷而偷盗、抢劫的犯罪嫌疑人均可宽恕，因为他们穷，就让他们犯罪吧！岂不荒唐？！
对于另外一些占中分子的判决，法官更指其真心因自己的政治理念而表达自己诉求......年轻人行动往往较为纯真。本港法律界人士一再宣称，普通法的判决秉承中立原则，不介入政治，但法官在轻判占中分子的时候，却如此呵护其政治诉求，这又作何解释呢？
许多市民质疑法官的自由裁量权过大，会否危害到司法公正。现时的香港，已经出现制造暴乱，其罪可恕；防止暴乱，罪不可恕的现象，激起了公愤，如此下去，香港公共秩序、法治价值靠什么来维护？
应该从制度上堵住漏洞
香港广大市民依然对香港法治和司法制度存有信心。七警案宣判后，虽然没有证据显示政治操控迹象，但香港的法官任命制度值得反思。
基本法中规定终审法院和高等法院首席法官应该是中国公民，在其他席位上的法官人员，没有要求。之所以这样规定，有其历史原因。?所周知，港英当局长期禁止香港的大学开设法律专业，1969年，才允许香港大学开办法律系，但学生还是以英国国籍和英联邦籍为主。一直到1989年，才允许香港本地学生攻读法律，这就造成了英国人垄断香港法律的现象。香港回归实行港人治港的原则，按道理，法官也应由港人担任，但鉴于法律人才奇缺的实际情?，基本法并没有限制外籍人士担任法官。这原本是一个过渡时期的办法，如今却成为常态。
香港的根本大法是基本法，按道理，香港的普通法是基本法内的普通法，不是独立国家或地区的普通法。那么，如果基本法中的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与普通法传统以及国际人权公约发生冲突时，如何平衡考虑、作出公正判决？这是当前本港司法制度无法解决的一个难题。对于个人的权利自由与警方所代表公权力孰重孰轻的情况，往往很难判断。况且，在一个主权国家的行政区内，长期由外籍法官判案，这在全世界也是奇葩。
法治公平是社会公平最后的保障。今日重判七警，明日还会出现什么事件？许多市民对此有理由提出，香港须从制度上堵住漏洞，维护公平正义，才是根本出路。
（作者为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香港总会常务副会长 香港侨界社团联会永远名誉会长 全国港澳研究会理事 港区上海市政协常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