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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蜗藤:奥兰多枪案如何影响大选

内容摘要:文黎蜗藤美国总统选举受国内外突发事件影响屡见不鲜。这次选举中突发事件更是频频发生,无不左右选情:最高法院大法官斯科拉斯突然去世,引起右派对大法官继任人的担忧,带...

文黎蜗藤

美国总统选举受国内外突发事件影响屡见不鲜。这次选举中突发事件更是频频发生,无不左右选情:最高法院大法官斯科拉斯突然去世,引起右派对大法官继任人的担忧,带动了真正保守派克鲁兹的选情;北卡厕所法案和奥巴马用行政命令推动LGBT如厕权的平权,都令左右两派选情激荡。但最具震撼力的莫过于恐怖主义袭击。在特朗普这个对媒体牵引力巨大的异类候选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无论是巴黎和比利时的恐怖袭击,还是加州的夫妻档袭击都为他提供弹药,令其声势大涨。

正当特朗普因种族攻击特朗普大学案的法官而成为众矢之的,苦于抽身时,六月十二日凌晨,奥兰多的一间同志夜店发生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枪击案,至少五十人死亡,五十三人受伤。凶手奥马尔.马丁是在美国出生的第二代阿富汗穆斯林移民,事发时宣称效忠ISIS。枪击、同性恋、ISIS恐怖主义、穆斯林、移民,无不戳中现今美国社会和政坛的最敏感穴位。正逢大选年,事件无可避免地被高度政治化,各方都把讨论向有利自己的方向引导。

特朗普超越共和党主流底线

特朗普立即从移民、穆斯林和恐怖主义的方向出发,批评奥巴马不肯承认凶手是激进伊斯兰者,批评他准备接纳穆斯林移民,并又重提禁止一切穆斯林入境的口号。但是这次选情是否还会和之前一样顺着跟他走,却难以预料,因为此事件的性质远非之前几次恐怖袭击那般单纯明了。

尽管凶手宣布效忠ISIS,但从初步调查看来,他和ISIS并没有组织上的关联,更可能是独狼。ISIS迫不及待地为事件负责,更像是邀功之举。这与行动周密的ISIS恐怖主义袭击有本质的分别。

而且凶手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的自然美国公民,他的父母约三十年前就已来到美国,当时还没有穆斯林针对美国本土的恐怖主义袭击一说。这就令特朗普将事件往移民问题发挥变得尴尬。凶手的父母当初是以什么身份移民美国尚不清楚,但考虑到当时苏联侵略阿富汗,他们很有可能是以难民身份到达美国的,若真如此,他们当年的移民就没有丝毫争议性。

特朗普认为移民是特权而不是权利,这不容否认。但同样不能否认的是,美国绝大部分人都是移民仆移民的后裔。美国社会就是建立在多种族、多移民和多元化文化基石之上的大熔炉。纯粹基于种族的移民歧视将彻底撕裂美国社会,也绝对超越了共和党主流派的底线。众议院发言人莱恩再次表示坚决反对特朗普的禁止穆斯林移民计划,并扬言如果特朗普当选总统后这么做,就将会起诉他。其实共和党建制派更愿意把问题转向奥巴马外交软弱的方向,比如麦凯恩就指奥巴马对ISIS不够强硬,要直接为事件负责。但这个方向又和特朗普的外交路线相悖。

而且,从反恐策略上来说,特朗普提出的禁止穆斯林移民以及激进伊斯兰者的标签也不利反恐。希拉里迫于竞选压力,在采访中称自己并不介意采用极端伊斯兰的称呼。但正如奥巴马说的,难道激进伊斯兰者的称呼就能让ISIS停止恐怖主义?现实的问题是,美国(和欧洲)反恐,很大程度上要依赖阿拉伯盟国的配合,而他们根本不承认ISIS信奉的是伊斯兰教。特朗普的标签反而可能把盟友推向反面。

民主党的策略是从反对仇视同性恋以及控枪的角度出发,来定义事件。根据最新FBI官员的说法,此事件已经被定性为既是仇恨罪恶(hate crime),也是恐怖行为(act of terror)。除了行凶地点是同志夜店之外,有人指出,凶手曾是此店的常客,甚至曾经透露过自己是同性恋。因而有这样的可能:凶手是天生的同性恋,但这种天性被自己的宗教信仰所不容,导致心理变态,自恨并憎恨其他同性恋者。但特朗普对LGBT没有宗教保守派的那种绝对抵触,可以轻易把话题往极端伊斯兰仇视同性恋上发挥,再次把舆论引回宗教和移民方向。

所以对民主党来说,此事件最有发挥空间的是控枪。这个套路对民主党来说驾轻就熟:如果这是一起仇恨社会的恶性事件,尽管死伤最严重,也还是和历史上的其他枪击案一样,最直接的应对方法就是加强枪控。希拉里第一时间就把事件定义为枪支暴力的流行病。参议院的民主党人攻击共和党对控枪不作为,甚至发动拉布。

民主党的发挥空间是控枪

从现实来看,枪支问题在美国其实是无解的。拥枪是受宪法第二修正案保护的权利,共和党也因此一直反对控枪。在实践上,民间拥枪多达两亿多支,每三个人就有两个拥枪,这令禁枪成为不可能。而且因为怕输心态,每次争论要控枪的时候,就会立即掀起购枪潮。

凶手用了大杀伤力的半自动来复枪,于是包括希拉里在内的民主党人呼吁恢复《一九九四攻击性武器法案》,该法案禁止出售大杀伤力的自动和半自动武器,但已于二〇〇四年到期作废。反对者立即指出,该法案作废后的十几年间,用来复枪杀人的事件无论在绝对数量还是在百分比上都比法案有效期间下降。但不可否认,在同样环境条件下使用大杀伤力的枪械所造成的人员伤亡数会更高,正如此案那样。

民主党也可以继续把二〇一六年初奥巴马提出的控枪政策作为议题,进一步加强对合法持枪者的背景审查力度,包括精神健康方面的审查。美国大规模枪击案中,凶手使用的枪械绝大部分都是通过合法途径获得,而过半的凶手在行凶之前都有精神异常的迹象。就此案来看,凶手曾被FBI多次调查是否有恐怖主义倾向,但都没有发现足够的证据,他甚至还担任保安工作。而且如前文所述,他因精神问题而行凶的可能性不小。这个控枪政策一直受到共和党人的抵制,此案正好为此制造议题。

但特朗普也可以把犯罪问题导向对己有利的方向:比如将事件与政府安全监管部门办事不力联系在一起,进而指摘民主党政府对打击犯罪,特别是非法移民和少数族裔犯罪态度软弱,没有站在警察的一方,令仇视美国社会的人,包括恐怖组织仆个人更有可能伤害无辜人民。

总之,由于奥兰多事件的复杂性,两党和候选人都把它作为攻击对手的利器,谁能占到上风难以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奥兰多枪击案肯定不会是这类案件的最后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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