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左）26日在东京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召开记者会。美联社
文｜施君玉
继成功访华、中菲友好全面恢复之后，菲总统杜特尔特的另一场外交大戏正式登台。二十五日至二十七日，杜特尔特访日，东京很想借此访，把杜特尔特拉入自己的怀抱，至少给日渐升温的中菲关系制造点麻烦。
杜特尔特访华，最焦虑不安的莫过于东京。在刚刚结束的访华行程中，中菲高层深入交流，就各领域合作达成广泛共识，两国关系恢复全面友好，南海议题回归协商正轨。中菲关系迅速回暖，打了东京一个措手不及，引发日本高度紧张。杜特尔特人还未到，日方就迫不及待地提前宣布成果，包括向杜的家乡棉兰老岛提供五十亿日圆贷款，在首脑会谈中将谈及南海议题，日将继续为菲提升海上警备能力提供支援等等。日方所有举措都是在挑拨离间，明显针对中国。连日本记者对杜中日间更喜欢哪一个的提问，都充满了挑衅。
有人指，安倍邀杜特尔特到访，目的是要为美摸底。是，但也未必全是。其实，关于美菲关系，杜特尔特已说得很清楚。菲要走独立外交之路，不愿做美用绳子牵着的狗，菲放弃两国《加强防务合作协议》，中止联合军演，驱逐驻菲美军等等，杜特尔特的话说得再直白不过了，不知安倍还要探什么底。或许，杜特尔特时常口没遮拦，表态变化无常，但上任三个月来，唯一没变的是其对美的评价和表述，从婊子养的粗口，到分道扬镳的恫吓。菲对美转舵已是现实，无需再一探虚实。
对日本来说，比摸底更迫切恐怕莫过于拉拢。杜氏独立外交打乱了美日亚太布局，动摇了其干预南海的根基，这才是关键。美日联手操纵阿基诺三世策划了一起仲裁闹剧，本想利用裁决在南海大干一场，在中国周边掀起滔天巨浪，牵制中国发展。岂料杜特尔特不愿再被当枪使，一改唯美马首是瞻的做法，主动缓和对华关系，愿通过双边谈判协商解决南海争议。这一招令摩拳擦掌的美日失去发力点，美亚太再平衡战略步入了死胡同，日借南海争端让自卫队小试牛刀的美梦破灭。美日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把菲重新拉回同盟怀抱，让其继续充当马前卒，为这两个域外国家介入南海冲锋陷阵，毕竟在东南亚寻找新代理人不是一件易事。
但杜特尔特未必会随着美日的指挥棒起舞。对在中日间更喜欢谁的问题，杜以更喜欢菲律宾多一点巧妙化解。对南海议题，菲总统发言人明言不在此次访日日程之列，即使被谈及，也是在连线上。菲显然不想此访被日方骑劫。安倍在合作中夹带制华条件，可谓先天不足，日菲关系很难走远。
